小宁没说话，就这么攥紧了手心，知道我要打她，就躲起来。
拧着膀子就是不肯松开。
不肯松是吧，也行。
“站起来。”
小宁摇头，也不说别的。动作里显示出抗拒，以示逃避。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。在我的眼神下，表面一张安静和顺的脸，私下一团乱的自由。
我不知道我关心了什么。似乎这就是关心则乱。她远不是我知道的样子。底下的汹涌我完全扒不到，只是在我心里扯掉一层又一层的皮肉。
倒真是一场伤筋动骨的较量。
只得我把她拽起来。她轻飘飘的，就简单地低下头侧过去，不看我。手还在护在身后。
“喜欢放这里。那就放。”
她要做什么事，就去做，只要她能承担后果。我又有什么不安心的。
她站在沙发边上，在我的右手侧。轻轻用自己的手摩挲着伤口，鼻子一吸一吸，看样子情绪平稳下来了。
但还是没有拿开。
刚好手心朝外。
我拽了她下来，上身摔在我腿上，身后被沙发扶手顶翘，最后便抓拢了她的手腕，让手就放在她那宛若疲惫不堪的两团肉上，拿起旁边的板子就往她手心上抽。抽得快，她来不及躲闪，手心很快就红肿起来。她想要收拢，却因为感到麻木而只是颤巍巍地在那里僵持。
只是些肌肉记忆，让她手指微微往内卷起。
“喜欢放这里？就放。”
板子抵在她身上，她侧过头不看我，只是我感觉眼泪洇透了我的裤子。她把鼻涕狠狠蹭在我身上留下一些崩溃。
“我…我早就知道，姐姐不喜欢我…”
她哭得压抑又放肆，肚子里还在不断吸气，说话断断续续。总是这样简单定义喜欢。
“没有。”
“你抽烟这件事，我不喜欢。”
“不是针对你的人。”
“你就是…！呜呜呜。”
“没挨够是吧。”
看着我又扬起的手，要往她身上甩巴掌，她便闭口不言了。真是暴力。
可青春期的莽撞也没有温和多少。
“啪！”
“去那站着。”
“姐姐…六点了…爸妈真的快回来了…”
她捏着我的衬衫边角不肯松手，抬起头眼巴巴望着我，似乎还是有一种希望在的。
“我反锁了。”
“站柜子面前去。”
我真怕把她打坏，我的脾气尽数都体现在她身上了。她走得小心翼翼，因为身后有肿块，拉扯会疼。
我拿着板子吓她，倒没再准备打她。等她站好，便轻轻用板子拍拍她。
“以后是不是都要挨打了才会学乖一点？”
“嗯？”
“喜欢装乖？”
“小宁。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她往前缩了缩，踮起脚尖，下意识地把身后翘高，似乎在炫耀她身后的痕迹。
你打的，你负责。
我拿手过去想给她揉捏，她却以为又要挨了，平白无故白挨一巴掌。身后疼痛仿若再度被唤醒，脸都哭得皱巴巴了。
小可怜。
“酥包都冷掉了。”
“淘气包。”
这次打得不轻，晚上趁着我弄银耳汤，她把皮带给我藏起来了。为了防止她下次犯错我无东西可用，我便买了一个新的。
专门收拾装乖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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